最后更新:2008年3月3日
 

译自英文

ISG杂志

喜马拉雅的神秘古碉

当我在民族走廊的偏远山区(一个非常漂亮且人迹罕至的地域,横跨了现今的4个西部省的部分地区)找寻雪豹的踪迹时,我偶然发现了这些令人赞叹的建筑。这些高耸的石头建筑形状各异,有些是正方形的,有些呈现非常特别的“星形”,甚至有多达十三个向外的角。

声称曾世代居住在这些高耸入云的建筑脚下的多个但现今贫穷的部落对它们的历史知之甚少,对它们的存在漠不关心,并对它们的存在造成威胁。在仔细翻阅了所有的中文建筑,并请教了一些著名的汉族和藏族建筑专家后得知,显然,没有人知道是谁建造了这些伟大的建筑,什么时候建造,为什么建造它们?

正如 Smithsonian 杂志曾发表、由 Richard Stone 撰写的一篇关于我研究成果的文章“视野中的谜”描述的一般,当地修建公路和桥以便人们更容易到达这些地区,现在,有些碉楼,就算你坐在汽车里也能看到。当然,这些碉楼是比较特殊的一类,因为它们依然高高耸立,就象松岗的星形八角碉,这座碉楼约有50米高,甚至比15层的建筑还高。再比如,热么德令人赞叹的双子碉,它与吉隆坡建于1997年的 Petronas双子塔非常地相似。

建筑奇观

数量如此众多、如此大规模且形状各异的石碉建筑是怎样建造的?是否有人把这个问题当作一种建筑奇观来研究,或检测过它们的年代,或对这些建筑进行过测绘?

这个20世纪的未解之谜诱使我在1998年放弃对雪豹的研究,从而将我大部分时间投入到对石建碉楼群的研究中去。

在那之后的几个月里,我通过走路、骑马、坐公共汽车或拖拉机走遍了四川西部地区、云南北部地区和青海南部地区。现在我对西藏自治区地形非常地了解,因为我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来往于这个地区。

2001年,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虽然由石头或泥建的方形碉遍布在民族走廊和西藏自治区,但奇特的星形碉只散布在5个地区,这五个地区要么是特殊部落的祖先聚住地,要么是外界知之甚少的独立古国。

其中的四个地区位于今天的四川。它们是:岷山的羌族地区,今南嘉绒和北嘉绒地区(包括嘉绒有名的18古国和东女国大部分地区),雅砻江流域的木雅地区,和神秘的母系社会存在地---扎坝地区。

不过,在西藏自治区,星形碉只存在其东南的小部分地区:古娘布国的地域,它是今工布区的一部分。

这些地区横跨了差多法国领土的1/3, 但我们对它们的历史知之甚少,这是由于这个走廊连接的是两种文明,许多的部落进行战争、融合。其中,大部分非常地独立,因为到今天,他们依然讲着许多种相互不通的语言,由于他们都没有书面语言,因此他们并没有用文字记载历史。

但是,这个走廊也是一个贸易走廊。在肥沃的平原上或周围建造了许多的石碉建筑,这些平原是由河流流经长年积雪的山峰形成的。这是茶马古道的必经之路(古时丝绸,茶叶贸易的路线),它连接着中国,中亚和南亚。

经过9年的研究,现在我已经测绘了所有的碉楼,但我并没有完全揭开其这些神秘建筑之谜。通过将70个木片样本进行碳14检测后,我们可以知道,至到现在,依然耸立着上百座碉楼,如果将碉楼的遗迹计算在内的话,有上千座。它们建于公元200到1500百年前。显然,在如此长的一段时间里,碉楼曾用来防御,用作烽火台,储藏物质,也曾是地位的象征。

但如果,我们想知道是谁用如此高超的技艺建造了这些令世人称奇的建筑。这些用天然石块砌筑的碉楼,不仅有非常奇特的外形,在世界其他的地方并没有发现,但高超的本土砌筑技艺使它们经受住了千百年来地震和风雪的侵袭。

研究和救护措施

现在,许多继承了祖先们高超技艺的当地人被认为是二等藏族人,是因为他们现在的房子与 600-900 年前的民居非常相似,这让我非常地伤心。我还担心,由于当地非常快速地现代化、大量游客地涌入、当地居民和政府想要快速地“发展”势必会破害当地质朴的环境、野生动植物和当地无形的文化遗产。因此,现在更为重要的是寻找保护措施和解决办法,不仅是碉楼,而且还包括其未知的建造文化。

2001年,我成立了美国育利康基金会,其宗旨是促进中国偏远地区的教育状况和可持续发展。 2004 年,我和四川大学联合成立了四川大学育利康研究所,以致力于研究、记录、保护少数民族文化和遗产,同时,举办了记者招待会和图片展,其中一场是于2004年在联合国总部举办的,并拍摄了记录片,并从2003年开始由探索频道向全世界播出。随后,由我的基金会向世界遗产基金会递交了申请,碉楼被列入了 2006世界遗产名录。我们正与四川省政府、世界遗产基金会合作修缮碉楼。现在,所有的碉楼都被列为文保单位,其中一些被列入了申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的预备名单。

为了在保护文化遗产和当地环境的同时提高当地居民的生活水平,我们正与法国沛丰一起组织生态旅游、发展有机农业,并使用新的小型特许连锁经营的理念来帮助当地人。
 
 

译自英文

STONEXUS杂志

喜马拉雅的神秘古碉

弗德瑞克 达瑞根

崎岖的腹地

中国中部和西藏自治区之间,是崎岖的川西腹地,也就是为人熟知的“民族走廊”。在这里,曾经星罗棋布着成千上万设计精巧、做工讲究、雄伟壮观、规模宏大、来源神秘的石碉。

这些古碉现在有几百座依然巍然耸立在那里,但是知道最近,当地的居民仍然大多不知道这些古碉的历史,也漠然于它们的存在。并且,村民们经常破坏这些古碉。

这些古碉唤醒了弗德瑞克 达瑞根心中那颗探险的心,当深入钻研围绕这些宏大建筑的疑云时,她变成了一位潜心的业余考古学家。谁建造了这些建筑?为了什么目的?又是在哪一个年代建造的?她开始去探求这些问题的答案。在这过程中,她寻到了另一个问题的答案,那就是它们如何被建造的。弗德瑞克把这些答案写入了她的书中,书名叫《喜马拉雅的神秘古碉》。

以四川省会公寓和山谷中一座连着古碉的房子为基地,她对那些古碉进行了第一次调研普查。她统计了古碉的数量、对它们进行了定位、测量了它们的尺寸、画了图纸、照了照片、分了类、收集了用于碳 14 测定的木头样本、采访了古碉附近的居民、还研究了古碉所在地区的历史。

谁建造了这些古碉?

达瑞根说,这些古碉分布在“民族走廊”,也就是西藏中部和四川西部一带。这一区域在有史记载以前就居住着很多部落,通常这些部落在中国古籍中被统称为 Quiang 人。公元四世纪之前,在史料中对这些地区的描述几乎无迹可寻。

隋唐年间(618 - 907),西藏成为一股强大的军事力量。这一时期,位于两大区域之间的崎岖腹地上,很多有独立思想的野蛮部落建造了独立的区域性王国。现在的民族走廊由二十多个区域组成,居住着至少十二个少数民族(也有一定数量的汉人居住在这些地区,这些汉族人是自清朝[1644-1922]开始进入这些地区的)。

由于这些居民的来源的差异性,也由于他们居住的地方星罗棋布在各个山谷, 他们的语言彼此之间并不相同,不同山谷的居民之语言差异极大。虽然这些语言彼此不通,但是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没有书写的形式。所以,没有文字历史描述此地的居民。

各种各样的碉楼遍布整个“民族走廊”地区,但是只有四个区域有星形碉楼。人们认为这些区域现在的居民主要属于藏族或羌族,但是达瑞根相信他们的祖先——那些碉楼的建筑师——是四个相对独立王国的臣民: Min 山的羌,嘉绒,木雅,和娘堡。

何时建造?

达瑞根尽心地收集了木结构样本用于实验室碳14测定。最古老的碉楼在海拔最高的西藏东南部的工部地区。实验结果显示,有一块木头样本来自于公元780年到公元1040年,而另一样本则来自于公元900年至1140年。(当然,木头的年龄可能老于碉楼本身,所以,牢记这一点,她小心地收集相对较小块的木头,这些木头在当年是被回收重利用的可能性要小一些。)

一共有58座碉楼被测定了年代,历史最短的大约有500年;历史最长的可能在1200年前就被建造了。这里有一个有趣的巧合,这些塔楼建造的年代,900-1400,和欧洲天主教塔式建筑户的建造年代大致重合。

为了什么目的?

据 Smithsonian 的文章阐述,关于这一点已经有人提出了很多理论。有人说这些碉楼的本质是防御性的建筑。这些地区是非法地区,容易被外来势力的抢掠和入侵。确实,这些碉楼好像是为了这个目的而设计的,从整体来看,这些建筑就像加强的头盔。有一些塔的入口离地面有几米高(正像爱尔兰的僧侣为防御海盗而建造的塔一样。)有时,地基是结实的石工术,升起的入口以下都是这种结构。开在碉楼墙壁上的切口,往碉楼内部越来越宽阔,射手们可以从这些切口向外射击入侵的敌人。有一些碉楼建在山坡上,具体说这些碉楼出现在羌族居住的村落里。这些碉楼位于山坡上面的那面墙更容易被攻破,所以这面墙被抬高,以抵御从更高的山坡上发射的投掷弹。

有一些碉楼是被战略性地布置的。它们的特殊位置使它们可以做为嘹望塔使用,当有迫近的危险时,还可以当作信号台,向居民预警。在某些地区,有一些碉楼在普通话中被称做“烽火台”,就是 beacon 的意思。

很多碉楼,建在谷底,入口在地面,也没有窗口可言。显然,这些碉楼不是为防御而建造的。这些碉楼是不是地位的象征?抑或是仓库?还是兼有两者的作用?达瑞根建议说,也许是商业促使人们修建了这些碉楼。民族走廊地区同样是一个贸易走廊。纵横交织的众多贸易通道有好几股都经过这里,比如说”茶马古道“,和老的,所谓丝绸之路。和北部的线路不同的是,货物是用马运输的,这些马需要隔一段时间就喂食休息一次,或者定期更换。当地的居民特别是“富庶农产区谷地的居民,充当商人的蓬马车的中转站。在那里,由于农业发达,可以给很多马匹补充粮草。那些地方的碉楼,于是就做为地位的象征被建造,另商人也另土匪都不敢小觑。而且,这些碉楼是能抵御地震的,又比较容易把守,所以它们也被用于存储值钱的货物如茶、丝、盐之类。

碉楼的高度代表着一个男人、或者女人(此地母系社会制度常见 ) 或者一个部族的力量和重要性。有一些现存的碉楼接近 150 英尺高,而且据说,有一些达到了 200 英尺。

如何被建造的?

达瑞根不仅研究了碉楼的起源,而且研究了它们的形状特点和构造细节。后者揭示古人的建筑技巧。特别是星形古碉,真正是建筑奇迹,是高超的当地石建筑传统的高度体现。这些传统是在为了适应险恶的自然环境而发展起来的。从基本原则出发,一套各不相同的固有乡土形状出现了(见30页)。

建有碉楼的地区是地震多发区,大小地震经常发生。古代的石雕建筑者被迫加强他们的石建筑,并且天才地做到了。

他们采用了石房子、石塔和其他结构中的支撑元素——垂直、建入墙体的脊,而不是靠墙建造。这些脊的作用是壁柱,或半露柱(左边照片所示)。

墙是向里倾斜建造的,也就是说,是偏离垂直方向向里的。结构稳定性被嵌入石工中的长木料进一步加强。

每隔一定的间距,就用木质柱子一排一排地沿着墙的长度方向排列,在拐角处互相搭着,以加强坚固性。木质结构中间的石头承受重量,而木质结构本身则把张力传递给结构。如果有用来黏合的灰泥的话,一般为黏土或者黏土质物质。

结构上讲,星型的碉楼在本质上是互相交织的高大柱子的集合。这些柱子互相倚靠,互相支撑。碉楼的另外一个抵御地震力量的建筑特点是,内墙上圆形结构的。

毫无疑问,古代的建筑者们意识到墙越宽,就越容易被震塌。一座由十六面相对很窄的墙组成的建筑结构,要比由相对较宽的四面墙组成的同样高度和直径的建筑机构更稳定。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在地震活动很频繁的地区,遗留下来的大都是星形的碉楼。

适者生存

正如照片所示,碉楼的石建筑工艺所体现的非常明显的技巧是非凡的。碉楼所使用的多角面结构的精确程度令人赞叹。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碉楼都“生而平等”。在建筑特点和质量的设计方面,不同的碉楼有很大的不同,甚至在大约同一时期的同一地区,也是这样。例如,有一些碉楼缺乏地基,这甚至包括那些没有建筑在底盘之上的碉楼。在原材料质量和工艺质量方面,都有一个较大的浮动区间。有一些山谷里的碉楼所用的材料和工艺质量都很差。

考虑到建造这些碉楼的难度、石工术的质量以及它们在封建落后的地区广泛分布的现实,我们很容易猜测,这些碉楼的建造是由很多的工匠在一个权威的建筑家的指挥下完成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在承建这写碉楼的队伍中,有一些就要或多或少地比另外一些更有能力。仍然存在的碉楼所用的石工术是非常出色的,这也是这些碉楼之所以至今耸立的原因。由于失败的设计或工艺或者悲惨的不幸已经不复存在的碉楼,或者已经成为废墟的碉楼就不能通过时间、地震或人为活动的考验。

如上面所提到的,最年轻的碉楼也有 500 年的历史,但是石房子在川藏走廊一带仍然在不断建造。古代的建筑技术,特别的说就是在石结构镶嵌长木头的技术,在建造这些石房子是仍然被采用。现在,建筑者们是扩大的家庭,通常,这些人在请来的建筑师的指挥下工作。老旧的等级制度已经不复存在,建造显眼的象征地位的标志也变的不实际,因而,过时了。

种类分布

如图表所示,并不是川藏走廊地区的碉楼都是星形的。达瑞根标示了四个比较主要的区域,这些区域有带有部落及建筑特点的碉楼。

在黑虎羌族居住的茂县地区,圆形的碉楼被贯穿整塔的垂直突出的脊所加强。这种碉楼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星形碉楼,但是显然要比简单的圆形碉楼更加结实。这里也有方形的碉楼,各个墙面也被类似的方法加固。

嘉绒人传统居住地区有着数量最多且最高的碉楼。其中的大部分是方形的碉楼。星形的碉楼有着几种不同的形状,并不是 只有八角朝外八角朝内的形式,还是少至五个,多则十三个内外朝向的角的碉楼。也有长方形的碉楼,在正面中间有成角度的脊。

木雅部落传统的居住地区是地震发生最频繁和严重的。这里,星形碉楼的稳固性被体现出来了,因为这里的碉楼主要都是星形的。这些星形的碉楼通常有八个朝外的角,八个朝内的角。如果这里曾经有过方形的碉楼的话,那么也只有很少的一些仍然存在。星型的碉楼在本质上是互相交织的高大柱子的集合。这些柱子互相倚靠,互相支撑。碉楼的另外一个抵御地震力量的建筑特点是,内墙上圆形结构的。

碉楼的建筑者门出色地设计了这些碉楼。互相依靠互相支撑的的多面结构概念不负它的设计者的希望,成功的存在下来了。用木头加固的方法看上去有些原始,但是同样被证明是有效的。(今天的钢筋在 800 年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位于西藏自治区的贡布地区的碉楼是已经断代的碉楼中最古老的。其中一座,可能已经有长达 1200 年的历史。这些碉楼有独特的特点,而且和星形碉楼完全不相似。概要性地讲它们是十字形的。达瑞根把这些建筑的九十度外貌比做十字架。有两种不同的碉楼,一种有十二个九十度的外突角,另外一种有八个。后一种几乎全部倒塌了。

本质上讲,方形碉楼的角都被修饰过,以制造多角的效果。拒推测,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加固建筑。但是,这种形状与藏传佛教中曼萘罗的相似程度另人震惊。有一个叫做” Mon-ba ”的部落,(大概是这一地区的原著民),曾经是碉楼建造者。虽然他们是独立的,但是,他们仍然受到西藏的影响。不管这两者之间有没有联系,一般认为,这些碉楼不是宗教建筑。

十字形的贡布碉楼不如更结实的星形碉楼而且仍然存在的许多碉楼都急需修缮。

调查、寻找、抢救

达瑞根的探寻已经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学者是追求,而是更为重要的调查、寻找和抢救。这些碉楼的厄运不仅仅是忽视与漠然,当地居民为了寻找建筑材料还拆毁这些碉楼。通常地,地面的那个角和正面的石头被抽去以再利用。这样做暴露了堆满碎石的碉楼内部,并最终导致碉楼的整体坍塌。还有其他的情况,碉楼自上而下被拆毁,碉楼的高度不断地降低,而依它而建的房子却逐渐耸立起来。一个村庄辖区内的碉楼是最濒危的。有很多都已经被完全拆毁了。一座碉楼的石头足够用来建筑五座房子。有些碉楼居然是被炸毁的。曾经有成千上万的碉楼的地方,现在只有 250 座左右仍然耸立,三倍于此的处于废墟状态。

她的忘我工作已经初见成效。居住在碉楼周围的人们和中国政府逐渐已经意识到这些碉楼是有价值的文化遗产,事实上是历史宝库,在世界上绝无仅有。这样的成效,她主要是通过引起世人对碉楼以及它们所面临的危险的注意来实现的。她在 Smithsonian 和其他的杂志上发表文章,在纽约联合国总部和纽约探险者俱乐部以及北京法国文化中心举办了三次主要的摄影展。

“ ... 杰出的人类遗产,它们的建造者不属于任何国家——因为如此,这遗产真正的属于全人类”

这些碉楼曾经是濒危的建筑种类,现在,由于达瑞根的努力,已经被 WMF 列为 2006 世界最濒危遗址观察名单。对其中 14 座最有趣也最不稳定的碉楼的修复工作将在三月分启动。这项工作将由 WMF, 四川政府和育利康基金会合作完成。由达瑞根创始的育利康基金会也在修复三座 700 到 900 年的古老民居。这些民居将被改建成家庭运作的博物馆或社区中心。所有的碉楼都已经被中国政府列为官方遗迹。而且中国政府正在准备申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文化遗产的文件。

既然现在这些碉楼已经得到尊重、保护和修缮,达瑞根正在和 PlanetFinance 合作,组织第一次民族生态旅游工程,以便在保护有形遗产的同时,为保护当地的风俗、环境和野生动物建立经济基础。

P.S 我们已提议成立一只由美国和欧洲的石建筑专家组成的队伍前往中国协助这些碉楼的修缮项目。四川政府的初步回答是有利的,而且这件事有可能实现。经验丰富的专业石建筑专家如果对这个任务感兴趣,想要志愿支持我们的话,请给联系 Stone 基金会。如有愿意资助这个项目的个人或实体也请联系我们。
 
 

译自英文

中国画报

2006年1月刊

守护碉楼----弗德瑞克达瑞根的使命

第一眼见到弗德瑞克女士,苗条健康的身材,金红色的卷曲长发,闪亮的眼晴和洪亮的声音让我们明白她是一个充满热情和活力的人。

1996年的一天,正在四川和西藏自治区追踪雪豹的弗德瑞克遇到了一场暴风雨,正想寻找躲雨处的她突然间在雨帘中看到不远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座高耸入云的“摩天建筑”。弗德瑞克被这伟大的建筑深深地吸引了,于是她决定探寻它的起源。

此后,弗德瑞克在这些地区发现了许多此类建筑。何时,为何,由谁修建的?在离开中国后的2年里,这些问题依然在她脑里盘旋。 1998载年,她回到中国,并全身心地研究这种建筑。

而今天,弗德瑞克依然在研究古碉。在7年的时间里,她的足迹遍布中国西南地区,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工作。

从 1998 年起,弗德瑞克将她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四川和西藏边界地区,并使用了各种方法和技术对该地区的每座碉楼进行研究,包括日志和摄影机。她做了13次田野调查,定位并记录了150多座碉楼。

在调查的过程中,弗德瑞克先后从47座古碉、4处民居及1个寺院上取得了60个木片样本。美国实验室碳14检测的结果表明这些碉楼已有500到1200年的历史了。

在进行碳14检测的同时,弗德瑞克回到法国,并在法国国家图书馆花费无数个小时,试图寻找与碉楼相关的资料。“许多人,尤其是法国人,在西藏与四川的民族走廊上进行过研究工作。虽然,他们的著作中很少提及碉楼,却完整地记录了那些修建碉楼的部落。”弗德瑞克说道。“每次从这些书籍中发现了其他的线索,我都非常的高兴。”

2001年,弗德瑞克创办了美国育利康基金会,2004年,为与四川大学和中国学者共同研究碉楼,她与四川大学联合创办了四川大学育利康研究所。为了引起公众对碉楼的关注,她先后在联合国总部、纽约探索俱乐部和四川大学举办了图片展。2005年秋,一场名为《喜马拉雅的神秘古碉》的图片展在北京亮相。此次展出的大部分照片都由弗德瑞克提供。

弗德瑞克还制作了她个人首部关于碉楼的记录片,美国探索频道将在全球范围内播映该片。记录片的所有利润将用于碉楼的修复项目。

弗德瑞克还向世界遗产基金会( WMF )递交了保护碉楼的申请。在她的努力下,世界遗产基金会(WMF)于2005年 6月宣布将碉楼列入“濒危遗产”的名录。因此,世界遗产基金会可正式为保护碉楼筹集资金。

2005年9月开始,省政府和当地政府通过GPS数据对已发现的碉楼进行定位,同时提交修复第一批濒危碉楼的详细预算,同时与弗德瑞克共同准备修复计划。不久,中国及国外的专家将会在弗德瑞克及其基金会的帮助下完成碉楼的修复计划。四川省政府正制定系列规定以确保规范地管理和保护碉楼。

最后,弗德瑞克会将她的研究成果呈交中国政府。

弗德瑞克热切地希望,有一天中国的碉楼能被世界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的名录。此外,她说她非常希望居住在碉楼附近居民的生活水平能得到提高,希望当地人能更好地保护家园附近的古建筑。
 
 
译自英文
中国日报
2005年11月16日

再次追寻碉楼的根源

Christl Dabu

   在遥远的喜马拉雅山谷周围,山峰一样高的神秘星形石碉建筑的旁边,是家在古碉脚下的居民的真实写照。另一张快照捕捉到的是三个双颊绯红的身着鲜艳的民族服装的小孩热情洋溢的脸一个特写 .

   除遗址外, 200多座石塔楼至今依然耸立在中国西部,在年复一年的地震与震动中幸存下来,屹立在羌人和嘉绒藏族居住的四川西部地区及西藏自治区东南部的一个地区。这些造型独特的建筑,可能建于1200年,约有15层楼高。大多数塔楼是沿着四条茶马古道被发现。

   弗德瑞克·达瑞根 --- 一个美国非盈利组织,主要致力修建学校的美国育利康基金会的创始人及主席,正把精力集中在通过她的图片展来表现这种古建筑的美与保护及修复这些古建筑的必要性,而图片展目前正在北京法国文化中心展出。

   这位法国慈善家也正设法保护当地文化及为那些与塔楼一起生活了几个世纪的人们谋福利。今年6月,古塔楼被世界文化遗产基金会列入2006年100处世界濒危文化遗产名录。她说她希望最终石塔楼能与这个地区的民居及野生动物一起被列为保护遗址。

   “大多数塔楼古迹是古建筑与农田及民居连在一起的文化景点。 ” 弗德瑞克在一封从康定发给中国日报的E-MAIL 中说道,康定是甘孜州的一个城市,她在正那里制定修复及该地区的可持续旅游计划。

   “我的计划是在提高他们文化自尊的同时找到给当地居民带来给多福利的方法。也就是说不仅要保护有形的文化遗产而且还要保护无形的文化遗产”。

   目前,她主要用她自己的资金来做这个项目。从9月份起,她开始设法为修复大约120~140座塔楼筹集资金。世界遗产基金会也正在设法筹集资金。

   弗德瑞克说,揭示这个地区兴衰史的唯一方法是保护研究这些石塔楼。她说她相信这也是帮助那些居住在塔楼周围的贫困的少数民族人们找回身份,荣誉以及根源的唯一方法。

   发展可持续旅游是目标之一,因此她正与当地人们及政府合作开发当地的旅游资源,希望给当们人们创造最大经济效益的同时将其潜在的损害降到最低。她说这个目标是当地人们可通过小额信贷来创办与旅游相关的小生意。

   “人们感激她为了将她的计划与当地经济融为一体而做的一切,且使当地人能从新的小规模的商业机会中获益以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与小额信贷相结合)。” Olivier Allais 说道。Allais 是沛丰(PlaNet Finance)驻北京的高级顾问(www.planetfinance.org) , 沛丰( PlaNet Finance)是一个国际非政府组织,其宗旨是通过发展小额信贷消除世界范围内的贫困,其总部位于巴黎。

   弗德瑞克·达瑞根 --- 顶级的马球手,画家,帆船运动员,现为业余的探险家 --- 说她1998年在西藏第一次看见塔楼的时候,没有人测定过它们的年代,或给它们绘图。但是今天,达瑞根正在做这项工作。 

   “当我发现没有人知道何时,为什么以及谁修建这些塔楼的时候,我被要解开这些谜题的想法深深地吸引了”她说。

    “然后我意识到当地人已经丢失了他们的历史,并且认为在当时他们什么也不是,事实上,毫无疑问他们是非凡建筑家的后代。因此我认为如果我帮助他们保护塔楼及重建他们的历史,这会为当地居民找回荣耀。”

   近几年,弗德瑞克的古塔楼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她于去年在联合国总部举办了第一场图片展且一部名为“喜马拉雅的神秘古塔楼”的记录片于2003在美国的探索频道全球播映。她还出版了第一本关于塔楼的书。不久后,这本书即将面市。

   Culture-Link ,一家香港电影公司,目前正在拍摄一部关于她在中国的工作和生活的记录片。

 

 



 


北京图片展将展出“喜马拉雅的神秘古碉”

   “喜马拉雅的神秘古碉”图片展将于今年 9 月 20 至 30 日在北京法国文化中心对外展出。本次图片展是由美国育利康基金会创始人兼主席费德瑞克·马丁·达瑞根女士(冰焰)倡导和资助的,旨在引起政府和公众对于中国西南地区这些非凡而又鲜为人知的古代石塔楼(藏、羌碉)的关注。

 

 
 
 


“喜马拉雅的神秘古碉”正在展出

   展示川藏碉楼的图片展将于9月19日至30日在北京法国文化中心举行,此次将展出47幅作品。本次图片展由弗德瑞克女士与法国文化中心、法语培训中心共同主办的。旨在使人们关注这些非凡古代建筑,同时为保护这些碉楼、当地环境及习俗筹措资金,并提名世界遗产名录。

   5年来,弗德瑞克·达瑞根女士,在中国偏远山区修建学校,记录了中国西南及西藏的200多座碉楼,并拍摄了一部关于碉楼的记录片,该记录片于2003年秋在美国探索频道播出。弗德瑞克对碉楼(在西藏一些地区,碉楼被称为“魔屋”)的起源在当地进行了调查,并亲自从碉楼上获取木片样本进行碳14检测。已检测的大部分碉楼建于几百年前,其中一座建于1200年前。

 

 
 

 
 
 
 



“喜马拉雅的神秘古碉”图片展的新闻发布会9月12日在北京举办。

 

 
 

 

 


 
 
 
 

 
 

 

译自英文

今日北京
2005年9月16日

法国女探险家与喜马拉雅的神秘古碉

一位法国女士对喜马拉雅的神秘古碉的痴迷到了另一个转折点,她在北京举办了碉楼图片展。

“喜马拉雅的神秘古碉”的图片展将于下周星期二( 9 月 20 日)至月底在北京法国文法中心对外开放,此次图片展将展出那些非凡却鲜为人知的古碉。

本次图片展是由美国育利康基金会创始人兼主席弗德瑞克马丁达瑞根女士(冰焰)倡导和资助的,旨在引起政府和公众对于中国西南地区这些非凡古代石碉(藏、羌碉)的关注。

探求谜底

弗德瑞克第一次看见碉楼是在 1996 年,当时她正在四川省丹巴县追踪雪豹。这些神秘的碉楼,有的是星形,有的 50 多米高,散落在四川偏远地区和西藏自治区西南部,这里是羌族、嘉绒藏族和木雅藏族的居住地。

弗德瑞克在新闻发布会上解释了她为什么投入这么多时间、金钱和精力去保护这些历史古迹:“我向当地僧人了解碉楼的历史,但他们说他们在寺庙的古籍中并没有找到相关的资料。,我认为我们人类都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这些碉楼是人类遗产的一部份。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非凡的建筑属于整个世界。”

1998 年,弗德瑞克回到四川和西藏,并开始了长达七年的研究。她在“康区”(即中国西南地区民族走廊)进行了 13 次田野勘查,并调查了 200 多座碉楼。“我用 GPS (全球地位系统)记录碉楼的位置,如果可能我会爬进碉楼并从木梁上获得用于进行碳 14 检测的木片样本,”弗德瑞克谈到她的现场勘查。

她将 60 个木片样本(其中,包括 47 个碉楼木片样本)送到美国实验室进行碳 14 检测。结果表明最老的碉楼有 1200 年的历史了,最新的也有 500 年的历史,而大多数碉楼建于 700 年前。

弗德瑞克在新闻发布会上对记者说明当地的环境时说道:“所有的碉楼位于少数民族聚居的偏远地区。一条河谷的人们通常听不懂临近的河谷人们所说的话。我认为如果碉楼的历史是通过口述代代相传的话,随着方言的发展或消失,碉楼的历史也将随之丢失。“

将神秘的遗产带给世界

在调查期间,弗德瑞克发现,到现在,这些古碉依然被忽视。如果这些碉楼倒塌,我们将永远无法了解这些非凡却为鲜为人知的建筑的历史。每年,总会有一些碉楼会消失。

“ 为了用石头修建新房子,那些没有意识到碉楼的文化价值的当地人拆毁了快倒塌的碉楼;在有些地区,人们仅为了石头,甚至炸毁了那些非常稳固的碉楼, ”- 弗德瑞克谈到了她的忧虑 - “我想如果我们不保护这些碉楼,有一天所有的碉楼将会被破坏。”

2001 年,弗德瑞克拍摄并制作了第一部记录片《喜马拉雅的神秘古碉》。美国探索频道于 2003 年购买了该片 5 年的全球播映权(除中国外),并在全球播映。 2004 年 12 月,她在联合国总部举办了图片展,并向全世界人民展示碉楼。为了与科学界共同研究碉楼,她与四川大学于 2004 年创办了四川大学育利康研究所,研究所旨在更好地保护、研究、记录和宣传中国西南民族文化。

共同保护这珍贵的遗产

2005 年 6 月 21 日,世界遗产基金会( WMF )在纽约正式宣布将中国西南的碉楼列入 2006 年 100 个濒危遗产名录。“弗德瑞克无尽的奉献和努力向我们展示了碉楼的独特与它们所面临的威胁。我相信将碉楼列入名录会吸引世界的目光,同时也能为修复碉楼筹集资助,并使当地政府与人民在保护与修复碉楼的过程中扮演重要的角色,”世界遗产基金会( WMF )执行副主席 Henry N.G 先生对《今日北京》的记者道出了列入此次名录的重大意义。

《今日北京》的记者在新闻发布会上从世界遗产基金会( WMF )执行副主席 Henry N.G 先生处获悉,除碉楼外,世界遗产基金会还在中国进行其他的保护项目,最大的一个项目是耗资数百万美元修复乾隆皇帝休养之地 -- 颐和园。世界遗产基金会是一个致力于保护全球范围内的历史、文化遗产的非政府组织,至今,花费了 300 百万美金保护中国的文化遗产。

 
 
 

 
 

 

 

 
 

 
 
译自英文
成都周刊
2005年9月3日

将成都创建为模范城市

   几年前,我听说成都市政府请市民就如何将成都建设成一个更好的城市提供自己的意见。

   当时,我看见在每面可利用的墙上喷上了大的红色标志,请市民帮助成都变成一个更美的城市…. 我想,这能成为现实或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当我亲眼目睹古老的四川木民居被拆除时,我想谁会从中受益:也许会有更好住宅的居民,将会有更宽阔道路的汽车司机们,又或者房地产开发商?

   岷山饭店附近的小市场,过去我常去那儿漫步,象户外麻将室及那些娱乐者一样,不久就会消失。我有一点伤感,同时也在想成都这座城市是否会失去魅力?

   但是我不该质疑中国人的足智多谋:一些旧的建筑已经被修复,种上了许多树,每天这座城市正变得越来越干净,现在我可以沿着府南河慢跑。

   祝贺你,成都,你正朝着更美好的方向前进。

   现在,“将成都创建为一个国际化的环保模范城市”成为了这个正在快速发展的城市的一张新名片。在成都市政府及人民的共同努力下,成都无疑将吸引越来越多的目光。

 

 
摘自《天府成都》2005年八月刊

 

 
译自英文
摘自《成都日报周刊》
2005年7月24日

Frederique 与塔楼

江伟翰

  青藏高原的群山里,有一片壮美到令人窒息的地方,耸立着一些石塔楼。虽然这些遥远村落里的村民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塔楼下面超不多1000多年了,但塔楼的来历还是不为人知。

  当 Frederique Darragon 的纪录片“Secret Towers of the Himalayas”在发现频道播出后,整个世界为之震惊。谁?为什么?何时修建了这些塔楼? Darragon (冰焰)自称自由精灵,对这些令人称奇的建筑着迷,并乐于与您分享塔楼的神奇。通过我们和她的交谈,您能从中发现她对中国的人类遗产独到的见解。

  Darragon 女士,来自巴黎,国际经济学学士。她是个成功的运动员、艺术家,一家资助中国农村教育机构的创始人。这8年多来,她13次来到中国西部的四川和西藏,在这里她看到近200座塔楼。“我用卫星定位系统测定这些塔楼的位置,在有可能的时候爬进塔楼从木梁上切下用于碳14测定的木片样本。我还和当地喇嘛聊天,他们说在已经有几个世纪的喇嘛寺记录中没有提到过这些塔楼。在汉文典籍中,她只找到很少的相关记载,回到欧洲,她到图书馆查阅了19世纪一些到过中国的西方旅行家的游记。

  当记者问她第一眼见到塔楼时的感觉时, Darragon 女士微笑着温和地解释说:“当我第一次在四川丹巴看到它们时,正在下雨,它们也就没有怎么吸引我。后来,在1998年,我发现在很大的区域内都有这些令人惊讶的建筑时,我开始有了兴趣。” Darragon 女士开始对塔楼的研究,她有了些令人吃惊的发现。通过用碳14测定塔楼木梁的木片样本,她确定这些塔楼有500 ~ 1200年不等的历史。她还发现这些塔楼——有些有现代15层的大厦那么高,尽管只用极少量的灰泥,但通过其特殊的石造技术和象星星的形状使其 禁受住了几个世纪的强烈地震。现在,这些技术仍用于修建房屋。当然,这些建筑除因为其抗震性外还由于某些其他的原因而幸存下来。

  修建塔楼的目的似乎取决于其位置。 位于战略性位置时他们是用来防御或者了望。当塔楼建造在村庄,且村庄位于富有的农业平原且的通商路线交汇处,塔楼可能用于贮存贵重货物。通常,门离地面有几米高。在贡布和丹巴,塔楼似乎主要是财富和骄傲的象征。在丹巴,有一个这样的传说,当一个男孩出生的时候就修建塔楼的底部,且每年生日时都会往上增加一层。“我想修建如此雄伟的建筑胜过你邻居许多”, Darragon 说。

  当地人忽略了塔楼?修建塔楼最初的目的要追溯到其地域的历史和地理。一千年以前,山部落统治着这个地方,几个世纪以前,它独立出来了;“ 在一个山谷的人通常不能理解另一个山谷使用的语言。除了僧侣使用的藏文,这些语言或者方言都没有书面语。因此,当地人没有记载任何有关塔楼的东西”,会一些国语和藏语的 Darragon 说道。她想是不是因为塔楼的知识曾经是通过口述传下来,但由于方言的形成或消失而丢失了。“我经常坐公共汽车从一个村庄到另一个村庄旅行。因此有机会与当地人交谈,对塔楼也解得更多。” Darragon 女士遇到超过 40 座星形塔,这引起了她的兴趣。一些塔楼有5,6,8,10,12甚至13个角。学者说星状的塔楼是非常罕见的。中国以外的地方, 只有在伊朗, 塔吉克斯坦和阿富汗 的部分地方(包括阿富汗加兹尼2座著名的尖塔)且只能找到八角形状的塔。

  由于有些塔楼地区正在实行现代化, Darragon女士担心太快将塔楼变为旅游胜地会比几个世纪以来的忽略更加损害塔楼,她说:“塔楼是深奥古文化存在于那些将要变为旅游胜地的偏远地区的唯一证明”。但是她相信适当的发展当地的旅游是可行的。“保护塔楼最好的方法是使每个人都关心塔楼并且明智地组织能给当地居民带来财力资源的旅游”。 Darragon女士与西方专家正在准备解决这个问题的计划。不久以后,志愿者将会开始与当地居民协商怎么最好的实施这个计划。“在中国, 一小笔钱能做很多事情,我有这个能力,且我的慈善事业在中国比在法国或美国更有影响 ! ”可能这就是她对这个项目投入这么多时间、金钱和精力的最大动力。我们都生活在同一个地球,并且美国或法国比中国造成了更多的污染。西方人应该为他们所做的损害负责! “我是其中之一因此我也污染过环境。现在是我提供帮助的时候 ! 除此之外,这些古代的摩天大楼是人类遗产的一部分。因此在某种程序上,它们是属于整个世界的。”

  现在 Darragon 女士的工作进展得很快。当她提供了它们资料后,世纪级的杂志如“科学”和“Smithsonian”杂志都出报道了中国西南部落走廊的古塔楼。去年八月,她和一些朋友联合创办了四川大学 - 育利康文化遗产研究所,研穷所是正在四川大学博物馆举办的图片展的合作主办方。九月,将在北京的法语中心举办图片展。根据她的申请,世界文化遗产基金会宣布将塔楼 列入 2006 年世界文化遗产基金会名列。 Darragon 的第一书也将会在九月出版。通过四川大学 - 育利康文化遗产研究所 (SUUH) 的双语网站, Darragon 女士正把她所有的研究放在因特网上:“我做了许多的研究,但我肯定我并不知道所有的东西。我想让所有的学者参与到这个研究中来。我希望这些塔楼能被列入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纪遗产名录,但这完全依靠中国政府。”

并且如果从现在开始,在 Darragon 女士和每个人的帮助下, 这些塔楼可能依然能屹立一千多年。


 

 

 

四川新闻网-成都商报

2004年12月18日
四川碉楼走进联合国总部

    本报讯 (记者 陈巧怡 赵郁蒙 实习记者张松)昨日,法国女探险家弗德瑞克·达瑞根在纽约联合国总部走廊举办的中国藏羌碉楼专题摄影展落下帷幕。共47幅介绍阿坝及甘孜州藏羌古代碉楼的摄影作品在该影展上展出,这其中包括5名四川摄影家的作品。本报征集的,由杨强、刘大川、易涛、常德、赵晋平、王开友、孙健、陈庆庆等8名读者拍摄的作品也将入选碉楼摄影集。弗德瑞克称,该影集出版发行后,所有的收益将用于四川和西藏的碉楼保护。

    从12月6日到12日,中国藏羌碉楼专题摄影展在纽约联合国展出。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王光亚大使及夫人和很多国家的大使前来参加了开幕式。该次影展中有弗德瑞克的36幅摄影作品展出,这些照片都是她从1992年到1998年间在四川和西藏等地拍摄的。除此之外,还有陆海林、兰勇、王瑟博、韩原华、孙磊(均为音译名)这5名四川摄影师作品在影展上展出,将四川和西藏的碉楼呈现在了世界各国的观众面前。

    据悉,在接下来的6个月中,这次影展将在巴黎、北京、成都、香港进行巡回展出。据悉,四川省有关部门及拥有大量碉楼群的丹巴县政府正为申遗积极努力。

 

 
 

来自中国长驻联合国大使馆网站

王光亚大使夫妇为“中国历史遗迹摄影展”举行酒会
 
王光亚大使发表致辞
王光亚大使与来宾共同观看展品
王光亚大使夫妇与弗德瑞克·达瑞根女士合影
联合国副秘书长塔鲁(左)出席摄影展
来宾饶有兴趣地观看摄影作品

点击此处访问中国长驻联合国大使馆网站

来自中国长驻联合国大使馆网站
王光亚大使夫妇为“中国历史遗迹摄影展”举行酒会
2004年12月7日

    2004年12月6日~17日,“中国历史遗迹——喜马拉雅碉楼摄影展”在联合国举行。7日,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王光亚夫妇为摄影展举行酒会。德国、俄罗斯、日本、孟加拉、阿尔及利亚、文莱、越南等国常驻代表、联合国副秘书长塔鲁、联合国中国职员以及美国文化界、商界和友好人士共100多人出席开幕式。王光亚大使和法国摄影师弗德瑞克·达瑞根女士分别在开幕式上讲了话。

    本次摄影展是由联合国中国书会和法国摄影师弗德瑞克·达瑞根女士共同筹办。展览主要展示了达瑞根女士和中国摄影师Lu Hailin, Lan Yong, Sun Lei, Han Yuanhua等人在四川省拍摄的有关古碉楼群的摄影作品。

点击此处访问中国长驻联合国大使馆网站
 
 
摘自《四川日报》
2004年9月29日

 

 

 

 
摘自中国《民族建筑动态》
2004年9月1日

历史是民族的根基  保护是研究的前提

姬旭明 中国民族建筑研究所主任

    由中国民族建筑研究会和全国工商联住宅产业商会主办的 “亚洲民族建筑保护与发展研讨会”于2004年 8月2日—8月8日在四川成都和甘孜藏族自治州如期召开并圆满落幕。

    这次会议受到了国家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并给予了大力支持和帮助。国家民委、国家建设部、国家民政部、四川省民委和甘孜藏族自治的领导出席了会议并做了重要讲话。会议邀请到了前马来西亚建筑学会会长吉米·利姆先生、英国房屋保护管理协会副主席约翰·爱德华兹先生、新加坡创新国际集团总裁林祥雄先生、韩国仁荷大学代表团和向世界介绍甘孜藏族自治州古碉群的法国菲德瑞克.达瑞根女士。中外参会代表近150人。大会收到50多篇真知灼见的学术论文。其中有20多位代表在会上作了精彩的高水平的学术演讲。

    会议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组织了形式多样、生动活泼的学术研讨与交流,既有丰富的民族建筑历史资料呈示,又有图文并茂的画面演示;既有概括性论述,又有具体案例分析。会议内容充实、信息量大、学术水平高,是一次中外民族建筑文化交融的盛会。会议提出的如何保护与承传及如何进行民族建筑创新等问题使参会代表很受教育和启发,并受到一致好评。

    在本次会议期间,特别难以忘怀的是会议组织参会代表实地参观了甘孜藏族自治州康定县的藏族寺庙和藏族民居,考察了丹巴县的甲居藏寨、梭坡古碉群、生态自然保护区木格错以及海螺沟现代冰川。参会代表无不为甘孜藏族自治州这个融美丽的自然景观、丰富的民族建筑、浓郁的地域文化特色为一体的地方而感叹和折服。专家们称这是片神奇的地方,是民族建筑的瑰宝,是甘孜藏族自治州的宝贵资源。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来自国内外的参会代表可以从甘孜藏族自治州的民族建筑和地域文化中汲取丰富的营养和广博的文史知识(有关这次会议的详细情况将陆续在《中国建设报》、《中国民族报》、中国民族建筑研究会网站、全国工商联住宅产业商会和英国特许建造学会网站等媒体作进一步报道)。

    此次研讨会达到了预期的目的,中国民族建筑研究会希望以此次会议为契机,群策群力,共同关心并兴旺民族建筑事业,更深入地探讨亚洲民族建筑保护和利用的问题,提升中国民族建筑研究和保护水平在国际上的声誉。为了历史的传承、文化的延续、民族的特色,也就是为了我们的昨天、今天和明天,做出我们应有的贡献。历史是民族的根基,保护是研究的前提。正像会议上一位外国专家所讲,今天是昨天的未来,今天是明天的昨天。我们肯定会成为过去,但也会成为未来。历史记录了人类的足迹,建筑遗产是人类发展的基石。

 

 

我与老外逛古碉

牟子

    法国女士佛瑞达·瑞卡,我同她在宾馆相见,握手,坐下,没有一句中国式的寒暄,她用非常生硬的汉语向我询问高碉的历史等等。还拿出她拍照的各地的高碉照片给我看,她没有学过汉语,她的汉语是她在中国的一两年旅游中,在同中国人的接触中学来的,所以,她只能用那种断断续续的词汇来表达,而且发音很不准,她只好翻开英汉辞典指着上面的单词说是这意思。当我发表谈话时她也基本不能听懂,幸好身边来了一位罗女士帮她作翻译。罗女士是四川师范大学的老师,现在北京攻读博士,她也是昨天在宾馆与瑞卡邂逅的,后来听人说她能通三个国家的外语,老外觉得我的语言她很难理解,于是取出摄像机,让给她开车的小徐摄像,以便把我们俩的对话都录进去,弄了半天,我已有点口干舌燥,她开始看录象效果,结果干扰太大,音响效果极差,只好还是我讲让罗女士翻译,我感到同老外交谈很吃力,一看时间已是十点半,老外今天还有一个重要活动项目,就是去蒲恭项看十三角碉楼,那里汽车不能到,还要爬很远一段山路。我告诉她,我给她一篇我写的有关高碉的文章,她问的那上边都有,我们还是赶快出发看十三角碉楼去。她同意我的意见,我们立即出发,罗女士也愿与她同行,我们一行四人,起先她坐在驾驶员旁边的位置上,她这人是不让有一分钟休息的时间,车一开动便把自己的照片拿出来给我看,都是一些在青藏高原和新疆、云南拍的野生物,野牦牛、藏羚羊、野猪,鹿``````还有珠穆朗玛峰、布达拉宫、天山和她穿上各族服装与少数民族同胞一起照的相,等等,有一张草原风光的照片层次特别的好,是一张很成功的作品照片。我建议把她那些好照片都弄出去发表,她说她对这没有一点兴趣,只是喜欢照相。她在前面喋喋不休的对我讲着很难听懂的话。后来干脆提出要与罗女士换位置,她要同我谈话。她告诉我她到过世界许多地方,这两年都在中国土地上旅游,看她的照片,我认为她感兴趣的只是少数民族地区的自然生态和人文景观。后来我才知道在这一地区她除了对碉楼一切都熟视无睹,不感兴趣。她说我们四人原来都不认识,不知怎么走到一起来了,我说这是缘分,她不懂缘分的意思,罗女士翻译后她点头说是说“命运”,我说有点那个意思。汽车到了宋达,我竟不知道上山的路口在那里,喊开一户人家,一个小姑娘出来给我们指了路,这路是机耕道,好像是在跟日本人打地道战,隐蔽在林木和房屋间,日本三菱也得倒车才能拐得进去,及到开了进去才知道这条路上许多拐弯的地方都得倒车才拐得过弯,小徐慢悠悠地开着车,虽然路很窄却很有安全感。少走山路的罗女士倒是一路胆颤心惊,老外是无所谓的,途中有了好风光,她又笑着提出要与罗女士换位,她要到前面去摄像,有几处还停了车下去摄。

    汽车在大坪喇嘛寺前停下,从这里开始需要步行,绕过寺院我们就望见山峰下那一片云杉林中隐隐约约的十三角高碉。很显然,那里是一个山峦环抱的平地。我们在麦地里看到几个年青嘉绒姑娘在劳动,请她们带路,可她们口里答应,却不行动,只是一个劲地笑,后来老外在前面的另一块地里请了一名中年妇女带路。路是笔陡,其实我们走的并不是迂回向上的弯道,是溜槽,溜槽是农民拉木头用的路,拉着去了皮的木头在溜槽里必须行走如飞,因为木头会顺着陡直的溜槽飞速下滑,天长日久溜槽越拉越滑,越拉越深,溜槽也是一条笔直的沟,幸好今天是大晴天,不然这路是很难走的。在这路上我们越走越慢,我和小徐总是掉在后面,后来罗女十也入了我们的伙,向导带着老外“青云直上”。我们走得缓,听着小徐给我们讲老外,他说老外很是吃得苦,而且生活上一点也不讲究,不喜欢吃大肉,很喜欢吃蔬菜,她一直是不停的工作,只要是摄影摄像需要,她随时随地都会坐下躺下或者卧下,不顾地下有多脏,也不管有多险。在川西北的黑虎,为了测定高碉的年代,她要在高碉上取一小块木头标本回去化验。破碉楼上的石头轰地塌了下来,险些把她埋在下面,虽然有惊无险,可一块石头仍然磕破了她的头,当时血流不止,小徐把她救了起来,找到人家,洗了血,包扎好,她的衣服全是血和泥,不能穿,她要小徐开着汽车去成都买了衣服换上,又开着汽车进山,这时我才想到老外左额角上还贴着一块纱布。我们谈论瑞卡坚强执著,不畏艰险,也说她倔强,记得在汽车上瑞卡问我这里有没有“几龚”,闹了半天我们谁也弄不清什么是“几龚”,最后还是请她讲英语,罗女士翻出来才知道她是问这里有没有“地动”,我告诉她这里历史上没有发生过大的地震,偶尔受到地震波及而已。我同罗女士讲我们中国的语言是非常丰富微妙的,比如“地动”和“地震”,比如“缘分”和“命运”,这里边有相同的地方也有微妙的区别,我们在口语里也讲地动,在书面语里却不常用。老外也许已经到了目的地,我们还在这里爬,小徐是因为跟老外跟得太疲劳,罗女士则是因为只对自然景观有兴趣,对人文景观无所谓,他们表示已无再往上爬的意思。我说都走到这里了,要是不上去,功亏一篑,会遗憾终身。他们又鼓起劲,继续往上爬。我心里想,我和老外在对高碉的探索态度上应该是一直的,可在意志和体力和上确是差她一长截。老外也有许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终于到了,十三角碉的上半部在我们面前的树隙间筛漏出来,我高兴地呼喊着,扔下小徐和罗女士跑了上去,其实我早就加快了步子,因为刚才我看见一大团云从十三角碉后的峰顶上飘了过来,我怕这团云会越来越大,遮住了高碉的光线,不好照相,爬这么高的山如果连照片也没有拍上一张,况且这是我思念已久的十三角古碉,岂不遗憾么?那时我便暗暗的从小徐和罗女士的后面走到了他们前面,在他们不觉中加快了步伐。

    这里是一片辽阔的草地,十三角碉就在这草地中央,这是一块多么美丽的地方,我向往了多久,(我小时因故曾到过这扑恭顶村寨中,走的是悬崖峭壁上那一条窄窄的老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道,翻过山梁看到那耸入云天,如烟突林的碉楼时我惊呆了,那时文革和改土造田运动尚未开始,没有人毁坏高碉,这村寨中高碉如林,给人非常奇特的感受,多年来我一直对写高碉感兴趣,都是这地方对我的影响,)这里是世外仙境,这里曾是一个部落国王居住的地方,这十三角碉楼就是他的王宫。我听见过关于建造十三角碉的传说,那是一个美丽的藏族姑娘设计的,国王要建十三角碉,可没有一个人知道这碉楼该怎么设计,一个美丽的姑娘吊着羊毛走进了村子,自称能设计十三角的碉楼,她折了蒿枝棒在地上插成一个十三角形,然后用羊毛在蒿枝棒上绕出了一个十三角形。后来人们便按照她的办法设计修建了十三角碉,国王爱上了聪明的姑娘,碉楼落成时国王与姑娘结了婚。多么神奇的传说,多么美好的地方,三面山峰环抱,草坪坦荡开阔,草坪尽头是森林,这里是一块与世隔绝的天地,我知道这一片一片的草坪原来是耕作的土地,这么辽阔的土地是能养活许多人的,国王选择了这样一块地方,外人难于侵入,这在古代确是一个理想的世界、在紧挨十三角碉的上方和下方各有一座耸入云际的四角碉,显然它们是十三角碉的卫士,它们也很雄伟,可是它们在十三角碉楼面前却只能是一个陪衬,十三角碉楼太雄浑壮伟了,高碉下还有一个矮的方碉,显得十分浅薄无力和尴尬,看去弱不禁风,浑身都是射击孔,显然是民国时期的“作品”,它夹杂在这古碉堡群中简直就是后人的画蛇添足,不过它在这里形成一种比较,更加鲜明地衬托出古碉堡厚重的历史文化和现代碉堡的浅薄。我选角度匆匆忙忙的拍了十几张照片,因为高碉的阳光很快就被流过来的云层遮住。

    哈罗,哈罗!我呼喊老外,老外在碉群的那面答应。我们汇在了一起,我们同向导一起在十三角碉的前面合影。时间已快到4点,老外已经完成了她的工作,我们准备下山,这时我是非常的依依不舍,我根本没有来得及细看这里的一切,更没有来得及享受这里的美。坡度太陡,下山比上山更艰难,我和小徐的膝盖都在发抖。还是老外跑得快,她扛着摄影机到处摄,这一路到处是高碉和森林自然风光。在下山的路上老外不断叫停车,下车录像照相,次数多了,她对我们歉意地说;最后一次了。我说你会有最后一次吗?她笑了,我们大家都笑了。路上随时遇到老乡拦牛羊的栅门,老外每次抢着跳下去开门,同时一定要把栅门关好后才上车,记得在十三角碉下来的路上老外发现路上有一张包泡泡糖的纸,便捡了起来放到衣服口袋里,她说小徐不该乱扔,小徐不吭声,罗女士却乍着舌头,原来那张包糖纸是罗女士上山时扔下的。老外告诉我她是画油画的,我问她周游世界的钱都是卖画来的吗,她说不是,我问她哪来那么多的钱,她说这种消费对她来说并不高。她用的都是她父亲的钱,她就这样到处跑也把她父亲的钱用不完。我开始查户口了,问她有多少兄弟姐妹,她说只有她一个。我笑了说原来你的父亲早就执行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了,大家都笑了起来。我们的车开到宾馆门口时已快到7点,天上飘着菲菲细雨,她一下车便跑去复印我的文章,不是我不礼貌,因为我和小徐都真的筋疲力尽了。说起来我与老外的运气还是挺好的,因为2001年6月15日是最近一段时间里最晴朗的一天。

    第二天,当我在屏幕上敲下“我与老外逛古碉”这个题目时,法国女士佛瑞达·瑞卡已离开丹巴去了沙德,她送了我两张茂县黑虎的碉楼照片。一个星斯期后,老外再到丹巴时带上了一位研究员、教授朋友作翻译,那已是后话了。

 

 

勇敢的女人

记法国女探险家弗德瑞克·马丁·达瑞根女士

    在“亚洲民族建筑保护与发展研讨会”上活跃着一个法国人——她就是第一个将四川省丹巴县古碉群介绍给世界的法国女探险家弗德瑞克·马丁·达瑞根女士。会议代表和几个老外都私下称她为“勇敢的女人”。当西南交通大学建筑学院张先进教授向会议代表介绍她时, 所以会议代表都为她热烈鼓掌。她的勇敢精神和献身精神无不打动所有的会议代表。人们赞赏和钦佩她, 并发自内心地说“我们应该向她学习”。

    这位精通6种语言的54岁法国女性多次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中心介绍碉楼的情况。2003年11月20日,美国著名的《探索》频道(“Discovery”) 在美国首映介绍四川和西藏碉楼的一部纪录片。这部纪录片就是弗德瑞克·马丁·达瑞根女士对碉楼研究多年后拍制而成的。

与碉楼结下不解之缘

    弗德瑞克与碉楼结下不解之缘是在1996年,当时弗德瑞克在四川无意中看见碉楼群,她惊叹于它们的巧夺天工。回过后,她在查阅资料时却发现,图书馆里没有任何关于中国碉楼的文字记录。
于是,弗德瑞克于1998年重返四川和西藏,和专家一起对碉楼展开了长达7年的研究。她将碉楼内部木头切片带回美国。经检验测得:这些碉楼群大约有600—1000年的历史,可是直至明朝时才有零星记录。这更让弗德瑞克想要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探索频道》高价买走纪录片

    2001年,弗德瑞克穿梭于川藏之间,拍摄一部名为《喜马拉雅神秘碉楼》的纪录片。2002年12月, “探索”频道以三十万美元的高价购买了此片5年的全球播放权。2003年11月,该纪录片在美国首映。2003年6月,弗德瑞克将这部纪录片及大量的碉楼图片资料交给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中心为此专门开具了信函,希望四川有关方面能将碉楼群与四姑娘山一道,申报世界文化与自然双遗产。

参与基金会筹资

    弗德瑞克将纪录片《喜马拉雅神秘碉楼》的收益全书数捐献给育利康基金会。该基金会时她2002年创立的,旨在援助少数民族地区学校建设,并捐赠大量电教设备。

    弗德瑞克此次去丹巴,要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画出一张碉楼分布的详细地图,并记录各碉楼的详细资料。一个外国人,为中国的遗迹付出了长达7年的时间与无数的精力。她是这样解释:“碉楼是属于全世界的,法国人、中国人都生活在同一个星球!”


 
   

 

    这项活动由育利康基金会组织。该基金会系非赢利性机构,由弗德瑞克·马丁·达瑞根女士创立,旨在改善中国农村偏远地区教育,为贫困学生提供更多的受教育机会。弗德瑞克还拍摄了一部纪录片《喜马拉雅的神秘碉楼》。该纪录片已被著名的“探索”频道买下,并于全年11月向全世界播放了这部介绍丹巴以及中国西南部地区碉楼。弗德瑞克同时还在准备这些神奇碉楼申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的相关资料。

 
   
 
译自英文
Smithsonian 杂志
2004年4月

碉楼之谜

    谁修建了这些碉楼?他们为什么而修建?一位业余考古学家走进中国西藏和四川,试图弄清这一惊世建筑的真相。

    1998年,马丁·弗德瑞克·达瑞根从纽约来到中国内陆及西藏地区,对濒危动物雪豹进行研究。她意外发现了一个神秘现象:古代石筑碉楼,一些呈星形,一些高达一百多英尺,散落在喜马拉雅山麓。然而,当她问及当地人有关碉楼的情况——谁修建了这些碉楼?他们何时为什么而修建?——似乎无人知晓其答案。弗德瑞克被这巨大的平原视野之谜所困扰。

    这些建筑几乎成为这位54岁,自称为自由精灵的达瑞根心中的谜团。达瑞根出生于法国,她在个人履历中写道:经济学学士毕业,一家援助中国农村教育的机构创始人,阿根廷马球明星,帆船运动员,艺术家。在五年时间中,达瑞根先后九次到中国西部,在四川省和西藏她看到了近200座碉楼。她为碉楼拍照、测量。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爬进碉楼,取得碉楼木质横梁小块样本用于分析研究。她与当地僧侣交谈,僧侣们说数世纪以来,寺庙文献中从未发现有关碉楼的记录。不过,达瑞根还是在一些中国年鉴里找到关于碉楼的些许记录。在欧洲图书馆,在西方旅行者到中国西部旅游日记中也有所发现。

    从2000年到2003年,达瑞根先后从32座碉楼取得木块样本,并送往迈阿密一实验室进行放射性碳测定。她送检的木块样本大部分拥有数百年历史。由此推测,木块取材的碉楼也拥有同样悠久的历史。但是,在西藏首府拉萨一天车程以外的贡布却发现了一座年代更为久远的碉楼。这座碉楼建于约1000至1200年前,早于1240年左右的蒙古部落入侵西藏。放射性碳测定并不十分确切。而且,有可能当时修筑碉楼的工匠使用的木材本身年代已久。这样的话,碉楼或许要年轻些。然而,听闻达瑞根这位业余考古学家发现(去年11月“探索”频道播出了一部关于碉楼的纪录片)的学者评价说这些发现很有价值。“她的最大贡献在于作出了测定碉楼年代的尝试。” 印第安纳大学藏学专家艾洛特·斯伯林说。

    当地对于碉楼初始建造目的的忽略可以追溯到该地区的历史地理状况。一千年前这一地区被山地部落占领。几百年来,他们一直保持与世隔绝的状态。在一些地方人们之间的语言互不相通。“通常一个村子的人听不懂邻村人的话。” 达瑞根说。达瑞根本人能讲部分汉语和藏语。她怀疑,如果有关碉楼的知识以口头形式代代相传则有可能因为方言的发展或消失而丢失。

    达瑞根对自己所遇见的40多座星形碉楼尤为惊叹。一些碉楼有八角,一些有十二角。专家说星形碉楼极为罕见。在阿富汗有两座类似的碉楼,包括Ghazni的Bahram Shah的尖塔。达瑞根推测碉楼的星形使得这一中国建筑能更好地抵御地震灾害。她说:“我访问的所有村民都告诉我说碉楼能抵御地震。”事实上,她发现西藏贡布地区仅存的碉楼全是星形碉楼。当然这些碉楼也有可能因为其他原因而留存至今。

    问题是人们当初为什么修建这些碉楼?一种说法是碉楼具有宗教意义,或许代表了dmu 绳。根据西藏传说,dmu 绳连接天地。“碉楼有可能真的代表了dmu 绳。” 马里兰贝塞斯达独立藏学专家比安卡·霍勒曼表示。然而,一些学者觉得碉楼是古代了望塔或堡垒。“碉楼是为防御而建的,”中国西南民族大学语言学家马瑞勒·普林斯说:“大部分碉楼建于18世纪金川战役时期。当时中国皇帝花费大量金钱和人力安抚嘉绒一小部分地区。” 埃里克·莫特森——台湾国立大学藏学专家——曾到过该地区,他说这些建筑“可能用作信号塔”。他作出这样的断言是基于碉楼的地理位置。最后,还有一种说法是碉楼可能是皇室身份地位的象征——他们那个时代的卡迪亚克。“我们只能推测,”斯柏林说:“因为我们的知识实在有限。”

    一些学者表示碉楼实际上并不那么神秘。“如果要说碉楼具有神秘光环的话,毫无疑问,部分原因在于西方人对于西藏的神秘化。” 密歇根大学佛教专家亚历克斯·加德纳说:“我不理解为什么明明在数英里之外就能够看见的碉楼被人们称为‘不为人知’,而且该地区贸易通道纵横交错,如今还有了通行汽车的公路。”

    由于该地区逐渐现代化,达瑞根担忧过快地将该地区开发为旅游胜地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将远大于几个世纪以来忽略所造成的损害。她说:“一些碉楼被人们以一种可怕的方式重建”。同时,时间也在消磨着这些古代建筑。达瑞根说,去年六月,最为古老的碉楼中一座已经坍塌。因此,她正极力说服中国政府及西藏方面争取将碉楼列入联合国世界遗产。这样将有利于保护,并集资重建碉楼。她还努力将四川大学的帮助列入碉楼研究。“她的工作将使该地区进一步向学者们开放。”斯柏林说。同时,潇洒人生的达瑞根还为自己在中国康巴地区一村庄买了一栋房子,以便更好工作。这位自由精灵真正成为了碉楼的邻居。

 

 
译自英文
《科学》杂志
2004年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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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魔屋”

    去年秋,《探索》频道播放了一部关于中国西南山区神秘石筑碉楼的纪录片。现在,该片导演之一正与当地(四川)一高校联手创办研究所,以开展碉楼研究与保护工作。

    五年多来,创办基金会援助中国教育的弗德瑞克·达瑞根拍摄了大约200座碉楼。碉楼被藏族人称为“魔屋”。达瑞根曾询问过当地人这些高达几十米碉楼的来历却一无所获。正如西藏遗产基金会安德拉·亚历山大说“据我所知,这些碉楼从未被正确绘制上地图,也未得到调查研究。”达瑞根开始收集碉楼木块样本进行碳年代测定。大多数被试木块具有数百年历史,其中一块历史更是长达1200年之久。如今,这些碉楼已成遗弃之物,或用于粮食储藏。

    新成立的研究会旨在改变碉楼衰落的局面。达瑞根的非赢利性基金会育利康基金会将连续三年为四川大学(中国成都)提供每年45,000美元的种子基金。四川大学将为“四川大学育利康文化遗产保护基金会”提供办公场所和员工。学者们纷纷表示他们盼望进一步了解碉楼。德国斯图加特大学树木年轮专家Achim Bruning说:“我一直梦想研究这些碉楼。”他计划从年代更为古老的碉楼获取木块碎片进行测定、研究,以了解所谓的中世纪暖期季候风历史。


 
 

特德和弗德瑞克

节选自《亚特兰大报》
2003年3月1日

弗德瑞克谈及自己的童年:
    “我出生在一个富足的家庭,有疼爱我的父母,有一切我所想要的东西,”她说,“虽然我在四岁就失去了父亲,但我是一个幸运的孩子...因此,我想要把这个世界给予我的一切回赠给她。

弗德瑞克谈及自己创作的纪录片《东藏碉楼之迷》(该纪录片已经出售给探索频道):
    “我正在尽力为我中国的基金会筹措资金”,达瑞根说。该基金会名叫育利康,旨在资助中国农村地区的贫困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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